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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四警探贝舒  (第4/4页)
房里,厨房朝着花园的正面。    但是,两位年轻女士的证词却是确凿的,她们只要回忆一下那痛苦的经历就够了。特别是阿尔莱特,指出自己逃跑时走过的路,甚至在没有重新看一下的情况下,对花园、灌木丛、高墙、孤立的小屋、侧门及通向一条较为热闹的街的那个荒僻的胡同,她都能一一描述。任何怀疑都站不住脚。    此外,贝舒有幸有重大发现,这点丝毫不容置疑。在检查书柜里面的时候,贝舒扫视一下,注意到一些旧四开本的古旧精装书。他觉得可疑,就逐本检查,发现原来那里面没有书页,是空盒。其中一个装有一幅银线织锦,另一个装着一件女式紧身背心。    雷吉娜立即惊呼道:    “我的紧身短上衣!…我的紧身背心!…”    “上面的金刚钻都没有了!”范霍本大声说道,就像第二次被盗那样震惊。“我的金刚钻,您把它们怎么样了?先生!您要退赃…”    德·梅拉马尔伯爵看到这个情景,无动于衷,但表情奇怪。当预审推事转向他,出示那金刚钻失窃的紧身短上衣和紧身背心时,他摇摇头,嘴巴抽搐现出难看的苦笑。    “我meimei不在这里吗?”他一边看着自己周围,一边低声问道。    年迈的女仆回答道:    “我想小姐在她的房间里。”    “你代我向她道别,并建议她学我的样子。”    他迅速从口袋里拔出一支手枪,举向自己的太阳xue,手指压在扳机上。    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的德内里斯,猛地推开他的手肘。子弹打偏了,打碎了窗户上的一块玻璃。警察们一拥而上,扑向德·梅拉马尔先生。预审推事宣布道:    “您被逮捕了,先生。去把德·梅拉马尔女士也带走…”    但是,当人们寻找女伯爵时,在她房间里、小客厅里,都没有找到她。警察们搜查了整个公馆。她是从哪里逃走的呢?有什么同谋呢?    德内里斯很担心,害怕她会自杀,指挥人搜查。可是毫无结果。    “不要紧,”贝舒低声说道“您很快就可以收回那些金刚钻,范霍本先生。形势大好,我干得不错。”    “让·德内里斯也一样,应该承认。”范霍本指出。    “他缺乏勇气,半途而废,”贝舒反驳道“我已提出全部指控。”    几小时以后,范霍本回到他位于奥斯曼林荫大道的豪华公寓套房。他同警探队长贝舒在饭馆共进晚餐,又带他到家里商讨彼此都很关心的这个案件。    “喂,喂,”他俩交谈了一阵以后,他说道“我好像听见在套房尽头有声响。仆人们又不住在那边。”    他和贝舒一起,顺着长长的走廊走去,到了尽头。那里有个小套间,它的特别出口通向主楼梯。    “这是完全独立的两个房间,”他说道“我有时用来接待朋友。”    贝舒侧耳细听。    “里面的确有人。”    “这就奇怪了。别人没有钥匙呀。”    他俩拿着手枪,一跃冲了进去,范霍本立即喊了一声:“他妈的!”贝舒应和地骂道:“该死!”    让·德内里斯跪在躺卧在长沙发上的一个女人面前,按照他那使人镇静的方法,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和头发。    范霍本和贝舒往前走,认出那女人是吉尔贝特·德·梅拉马尔,她紧闭着双眼,脸色惨白,胸部急速起伏。    德内里斯十分愤怒,站在刚刚进来的两个人面前。    “又是你们!见鬼!让人不能够安静一会儿!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?”    “怎么,我们来干什么?!”范霍本大声说道“这是在我家里!”    贝舒怒气冲冲,也大声说道:    “好吧!你的胆子也真够大!那么,是你把女伯爵从公馆里弄出来的?”    德内里斯突然平静下来,原地转了一圈。    “天哪!什么也瞒不了你,贝舒。是的,是我干的。”    “你真大胆!”    “当然啰!亲爱的朋友,你忘记了在花园里派警察站岗。于是,我叫她从那里逃走,约她在邻近一条街上会面,她在那里上了一辆小汽车。调查程序一结束,我到约定的地点找她,从那时起,直到把她载到这里来后,我一直照料她。”    “可是,是谁放您进来的呢?该死!”范霍本问道“你有这房子的钥匙?!”    “用不着。用镊子,我一面打趣,一面打开所有的门。已经有好几次了,我就这样巡视过您的住所,亲爱的朋友,我想过,德·梅拉马尔女士最好的隐藏处莫过于这僻静的角落。谁会想象到,范霍本能够接待德·梅拉马尔女伯爵呢?没有人。甚至连贝舒也不会想到!她将在那里非常平静地生活,在您的保护下,直到这个案件水落石出为止。服侍她的侍女相信她就是您的新女友,既然您已经失去了雷吉娜。”    “我要逮捕她!我这就报警!”贝舒喊道。    德内里斯放声大笑。    “啊!居然这样!真滑稽!得啦。你跟我一样,知道你是不能碰她的。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。”    “你是这么认为的?”    “当然啰!既然我在保护她。”    贝舒十分恼火。    “那么说,你保护一个女贼?”    “一个女贼,你知道些什么呀?”    “怎么!她不是那个你使之被捕的男人的meimei吗?”    “无耻的诽谤!不是我使之被捕,而是你,贝舒。”    “由于你的告发,而且他也有罪,这无可争议。”    “你知道些什么呀?”    “嗯!你没把握了吗?”    “当然没有,”让·德内里斯说道,语气中充满讽刺,令人恼火。“这些事情矛盾百出。一个窃贼,是这么个高贵的人物?一个女贼,是这么个高雅的女士?我只敢吻她的头发。说真的,贝舒,我想你是否有点动手过早?你是否不慎陷入一件非常糟糕的事件中去了?要负多么大的责任呀,贝舒!”    贝舒仔细听着,心里动摇起来,脸色苍白。范霍本焦心如焚,十分痛苦,觉得他的金刚钻又再次消失在黑暗中。    让·德内里斯,满怀尊敬地跪在女伯爵面前,喃喃地说道:    “您没有罪,不是吗?说像您这样的妇女偷东西,那是让人无法接受的。请答应我,把关于您哥哥和您的真实情况告诉我…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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