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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  (第2/3页)
今儿个娘要他陪同邵meimei出来游湖,名义上是要他乘机开导她,实际上娘的意图他岂会不懂,无非是要制造他们独处的机会,娘中意邵家meimei的程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,简直是要他以身相许以报答当年邵阿姨的救命之恩。    唉,娘还不懂吗?这辈子除了柔儿之外,只怕他很难再动心。    [我只是在想…”迟疑了半晌,他还是问出口。“你额头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?”    惊喘一声,耿柔迅速遮住额角,面露防备与恐惧。    虽然瞧不见,但他却能臆测得到她的反应。    他扬唇冷笑。“你不需要遮,我看不见的。”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道歉?这并不是你造成的。”    唇瓣微启却出不了声,她怎么能说出实情呢?    “我…”她赶紧转移话题。“我是因为小时候贪玩不慎落水,额头撞到水底突出的石块。”    “落水?”魅眸微眯,痛苦的神色在他眼底浮现。“能被救起来你很幸运。”    他的神情揪痛了她的心。    “楚大哥,你有心事?”    楚皓平摇了摇头,不愿多说。    鼓起勇气,耿柔问得很试探:“听楚夫人说,你有一位朋友落水,至今仍未寻获,你在担心她?”    “她没有你那么幸运,你只不过是留下一道疤,她却生死未卜。”    盈满忧伤的眼眸茫然地定在前方不知名的某一点,苍郁孤绝的气息环绕著他。    心痛如绞,耿柔朱唇微启欲言又止,挣扎片刻,终究还是隐忍著不语。    “抱歉,听我说这些事一定坏了你游湖的兴致,回去吧。”    楚皓平转身吩咐船家将船靠岸,之后缄默不语,兀自拧眉沉思。    尽管双眼早已湿润,耿柔还是强忍著泪水,不敢让脆弱的情绪xiele底。    她深吸了口气,企图掩饰略带哽咽的嗓音。    “楚大哥,船靠岸了。”    思及楚皓平的眼睛看不见,耿柔直觉地走近他身边扶起他的手。    “小心,前面是船槛。”    邵家妹子如此关怀不避嫌的举动让楚皓平微微不悦,痴心已掷,他不会让耿柔之外的女人靠近,更拒绝敞开心门。    他不留情面地挥开她的手,不料,却忽闻一声诧呼。“啊——”    糟糕!他忘了自己是练家子,对他而言是轻柔的手劲,对一名弱女子而言却过于粗鲁。    思及自己的鲁莽,他凭著听力判断,健臂往前一伸,准确无误的拉住身躯不稳的人儿。    一抹冰凉的触感从他手臂滑过,微微一怔,楚皓平知道自己碰到她的耳坠。    这耳坠的形状与触感未免过分熟悉了点。    “我没事,谢谢。”    依著他的手臂站稳了身子,耿柔尚不知自己已露了破绽。    “怎么了?你不舒服啊?”他震惊错愕的神情让她不禁忧心。    “不,没事。”除了一闪而过的愕然之外,楚皓平很快的恢复了平静无波的神情,相当有技巧的掩藏了剧烈起伏的情绪。    他终于找到她了!原来那人就近在眼前。    很好,脸上有疤是吧?想躲他是吧?    他不会让她如愿的。    ◆◆◆    “柔儿姑娘,还是你厉害,自从那天爷和你游湖回来后,居然一反之前的排斥态度,主动要我给他上药,要是他肯再这么配合下去,大夫说只要再过一段时间,爷的眼睛就能重见光明了。”    临福原本是兴高采烈的述说著,但在发现耿柔脸上的异样后,他疑惑的噤了口。    “柔儿姑娘,你好像不怎么开心,你不替爷高兴吗?”    “我当然替他高兴,只是…”她丧气地拨开了刘海,露出那道令她在意的疤痕。“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模样。”    “爷不是那样的人!”他激动地握紧双拳,气恼她竟这样评断主子的为人。    耿柔幽幽地叹了口气“我知道。”    “既然知道还有什么好烦心的?”    “我怕他对我负责。”    “啥?”有听没有懂,临福瞠瞪的眼里写满了疑惑。    她忧愁地轻咬著下唇“你不会懂的,我就怕他只是为了负责。”    ◆◆◆    月白风清,藉著夜色的掩护,一道人影俐落地翻进耿柔的屋里。    悄然无声的脚步证明此人的轻功了得,能轻易自由的进出而不引起床上人儿的注意。    躺在床上的人正是耿柔,她均匀轻浅的呼吸显示了此刻正处于熟睡状态。    黑衣人在床旁驻足,深邃的眼眸流露出浓得化不开的眷恋之情,彷佛怕看不够似的,他不放过她身上任何部位,将她的形影一一镌镂在心中。    唇畔勾起了魅惑的弧度,他屏气凝神的低下头,轻柔地吻著她额角的疤、她泛出淡雅馨香的发梢、她小巧挺立的鼻尖,以及她诱人的柔润唇瓣。    感觉到脸颊上的搔痒,虽然没有因此清醒,但耿柔的黛眉却微微拧蹙,嗪首一偏,让黑衣人的吻落空。    黑衣人狡黠一笑,低声沉喃:“没关系,今晚就先欠著,我会加倍追讨回来的。”    在起身离开前,黑衣人修长的手指依恋地抚摸著耿柔细致的脸庞,随后游移至她的耳垂,轻巧地取走了上头的耳坠。    ◆◆◆    怪了?怎么会不见呢?    昨儿个明明还戴在耳垂上的啊!    怎么会今早一觉醒来便不见了?    耿柔心急如焚地低首寻找著,昨天还戴著的耳坠竟然离奇失踪,她只好沿著昨天所走过的路,来来回回搜寻著。    不论是小桥上、草丛里、石堆旁,任何细小的地方她都不放过。    可是无论怎么找也找不著,她急得双眼湿润,彷佛只要一眨眼,悬在眼眶里的泪水便会滑落。    那可是皓平送她的东西!她是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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