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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4/4页)
的沙发上,脑中一片空白。不知过了多久,宽肩被猛拍了下,他终于回过神来。    “哥,你在这做什么?”是他的弟弟,潘席安。    “我…”要说自己是来抓jianian吗?不,他说不出口。    “你约了人是吧?我也有约,先走了。”潘席安也没时间和哥哥多聊,打个招呼就匆匆离去了。    不,不能在这里把事情闹开来,他不能容许这种丢脸事坏了家族名誉!    他起身,跨步走出饭店。    他需要一点时间,把事情处理得漂漂亮亮,他一定可以——    ☆☆☆☆☆☆☆☆☆    离开书房,潘天柏回到卧房,淡黄的夜灯映着床上的人儿。    轻薄的软被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,睡姿却不怎么优雅,不仅横过了半张床,纤手还攀上他的枕。    当时,明明发誓自己一定可以把“事情”处理得很好,可是半年过去了,他却毫无任何行动,只是冲动地在某个夜晚,拎着酒去找弟弟——    “如果有一天,你发现妻子似乎藏了一个秘密,你会怎么做?”    “这是冷笑话还是脑筋急转弯?”潘席安不以为意地回了这么一句。    “都不是。”他仰头一口饮干杯内的烈酒,硬是压下流窜在口舌中的呛辣感。    看着哥哥冷沉的眸色,潘席安敛起笑,思考了几秒钟,才答:“这要看秘密的影响有多大,才能决定是否有必要揭开。你没听过一个故事吗——”    “嗯?”    “很久很久以前,有个农夫在家门口救回一个昏倒在地、美若天仙的女人。这女人清醒后,为了感谢农夫的救命之恩,决定以身相许,和迟迟娶不到老婆的农夫一起生活。    “几年过去了,女人认真打理家务,让丈夫过得舒适又温馨,但农夫总觉得奇怪,无论天冷天热,妻子的脖子上始终缠着一条丝巾,而且也不允许丈夫碰触。    “终于有一天,农夫受不了,决定趁着妻子睡着时,偷偷解开这个属于妻子的秘密——”    “然后呢?”听了半天,潘天柏有些不耐烦了。    “丝巾解开了,可是…”潘席安压低了声音,很沉很慢地开口。“那个女人的脖子…断了…”    “你在给我讲鬼故事?!”潘天柏愠了。    “我还没讲完啊!后来,那个女人显灵,她说——”潘席安喝了口酒,才说:“你为什么要解开我的丝巾?如果不打开这个秘密,我可以陪你走完这辈子——”    “你拿个鬼故事来耍我?”亏他还认真听。    “嗳,你没听过吗?这女人其实是来报恩的,前世她被人杀了以后,是农夫好心将她埋了,虽然化作鬼魂,她一心想报答恩人,但是——”    “但是?”    “但是这个恩公实在太不懂事,硬要揭开她的秘密,这下好了,她也假装不成人,只好继续当鬼了。”    “所以?”    “你没听懂吗?”潘席安真不敢相信,他说故事的功力有这么差吗?“这个故事告诉我们,夫妻之间的秘密别急着解开,有时候,秘密是对方善意的隐瞒——”    “还真是个鬼故事!”莫名其妙的鬼故事!    但走在回自己公寓的路上,他不断回想着这个“秘密”的故事。    他与妻子之间,是否也存在一个影响彼此未来的秘密呢?    若他坚持要问,又该如何质问他的妻子?    要探问她那几天在忙些什么,或是直接问清楚,那个和她一起进了饭店房间的男人到底是谁?    可无论是哪一种,他始终难以开口。    也许,不开口也是一种方法,至少不必担心事情闹大,至少可以让妻子留在他的身边,什么都不会改变。    反正,许多豪门名人的婚姻不也只是用来营造形象的装饰,私底下各过各的,人家也能双方相安无事地过一辈子。    这叫做假面夫妻吗?那么,他…应该也可以。    他涩涩一笑,轻轻侧身躺上床,近距离瞅着妻子的脸蛋。她没有半点彩妆的容颜白皙干净,还带点珍珠般的光泽,波狼似的长发披在颈项间,盖住雪般的细白肌肤,教人忍不住爱怜。    正当他伸手想拥她入怀时,梁凯茵却醒了。    “唔…”将醒未醒的声音听来很娇憨,察觉男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臂上,她顿了顿,带着nongnong睡意的雾眸转了一圈,才惊觉自己占了他的床位。    所以他方才贴在她身上的手是…想推开她?    丈夫竟然要推开她?    “床还不够大吗?”他淡淡回了句,好掩饰自己原本的意图。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她赶紧挪开,躺回自己的位子,故作无所谓。    夫妻之间,需要说对不起吗?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拘谨客气?为什么不能靠过来甜甜地撒娇,即使是假的,也会让他好过些,让他能撇下掩饰、伪装,不必再说服自己对妻子和婚姻都已无所谓…    对,继续假装吧,反正假面夫妻多得是拉上被,潘天柏闷闷地侧过身,睡了。    他说的没错,这张床是够大了,足够让两人之间保持一米远的距离。梁凯茵盯着那宽肩的背影,幽幽一叹。   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求来的婚姻,继续这样冷淡地过下去吗?    不,绝不!    既然当初能靠着努力和意志把她梦想中的男人引到自己身边,如今有什么理由放任两人继续维持陌生人的感情?    可是,那如大峡谷般的距离,如冰山冷绝似的背影,她该如何越过、如何克服?    梁凯茵垂下头,无助地低叹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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