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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吴淡如短篇作品上300岁的女孩  (第11/14页)
    “不,不是…”即使在黑暗中,她也感觉十分难以启口,但还是必须说:“你没有准备…那个?”    “啊!我又不是预谋…”    旷雨兰算了算,糟糕,这几天太危险…“不…不行…你得先到下面去买…”    “抽屉里就有。”    李大泯显然不是初次到这家旅馆来。    “可是我不喜欢用…”    “什么?”她不是没听清楚,她是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所以又问了一次,给自己思量的时间。    “我从来没用过,”李大泯毫不在乎的说:“你没有吃药吗?”    “我没有!”像一只刺遇到敌人,她的刺又长出来了:“难道你认为这是女人的责任吗?”    李大泯点点头,坚持本应如此。    床上成了法庭。    “你是大男人沙文主义猪!”    旷雨兰动作快速的扣好每一个扣子,迅速离开那张床,彷佛床上长了刺一般。    “你怎么突然翻脸,喂,不要无理取闹!”    “无理取闹?你才是!你这个衣冠禽兽,我真希望没认识你!”    “喂喂…”    李大泯似乎还想挽回什么,旷雨兰已经打开了房门。    “你还想说什么--”    “我们才刚进来,这么快走…多可惜--”他见大势不妙已转弱语气。    “可惜?我明白了…你先把帐签掉,明天再把帐单寄给我,我跟你Share二分之一!可以了吧!”    砰!我和他坐在树下,树影在我们身上摇动着月光。    我的头枕在他肩上。这是第三次见面,我就觉得我们认识了许久,他比我的亲人还亲。    甚至,惟他才是我的亲人。    “你要我吗?”    “我…我不敢。”    “你心里要我吗?我不问你敢不敢,你可要说实话。”    “我要你,可是我不配,我什么都没有。”    我知道他在轻轻叹气,因为我的耳朵就贴在他的胸口上,听他的心音。他的心跳得好快,好像被狼追赶的兔子成群乱蹦:“向明月赌个誓。”我故意试他的诚心。    “如果我对你有一点不是真心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    “何必说那么重的话。”我实在有点心疼。    “反正我就是一个人了,无父无母,孑然一身,除了一身油腥味我什么都没有。”    “你有我。”夜风中有虫鸣与草香,醺得人晕晕然,他的眼睛映照明亮的月光。    我对明月许愿,天长地久,患难与共。    哪需锦衣玉食?在热烈的爱恋中,我又还原为一个长工的女儿,有了他这么一个暖暖烘烘的人在身旁,一无所有我也不怕,和他共分一个蛋吃也会饱足。    “一生一世惟有你。”他说“等了三年,只为见你一面,今生若能够伴你过些日子,我死也无憾。”    那一夜我将他带入罗帐,与他一起守过这一生的第一夜。在我心中,那是第一夜…    第二天我将银两算给浣花楼的老mama。她是娘的娘,六十岁了。我多给她一只大金镯子。    她把另一张契约还给我:“我多舍不得你,但你若坚持要走,我留你也是误你。但你可要记得,条条大路不回头。”    我又把三个玉环给了翠环丫头,叫她找机会自觅前程。    “我不是你,姑娘,我相貌这么不好,只能当丫头干干粗活。希望将来能有一个跟你一样待我如姐妹的主子,我也想跟你走,但是恐怕你们两个人的世界装不下我,此后你得自己cao持诸事了。”    “你放心,我可是贫苦人家出身。”    “小心由奢入俭难。”翠环笑笑。    带着家当,我与他奔向杭州。在附近小镇住下来,开了一家油行。    他赴杭州批货时,店里由我当家,附近的轻薄少年起此时常来店中闲逛,我不加理睬,久了习惯成自然。    偏有一天,来了个模样不同的人。    他身着华服,看来是大户人家子弟,一开口就要买一车最好的油。    “一车是多少?”我问。    “一车刚好够装一个姑娘你。”他邪门的笑。    不过是个轻浮的家伙,我给他一个白眼,继续低头算帐。    他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:“姑娘,你连生气时都是好风情,”他笑道:“我见多识广,料想你不是普通人家出身!”    天呀!他看得出!不是普通人家--这句话像根鱼刺鲠插在我咽喉中。    “我们今天不卖油,你请走。”    “开店的哪有不要钱?”    “我就不要。”    他悻悻然走了,却再三回首。我将此事告诉我的夫君,他捏捏我的脸:“唉!我就怕你这样的红颜会惹祸!”    红颜会惹祸?不发生前我还不信。美丽是我的幸运还是噩运--此事太难说。    不久有官差来捉人,说是有人吃了油中毒,一命归阴,要查办此案。果然,店里一桶油使银针镀成黑色。    我的夫君因而被他们带走。我急如热锅中的蚂蚁,到处问门路,谁也没办法。是县衙门来抓人啊!    不久有人捎来消息:若我答应,他只需在牢中待数月,若我不肯,他命难保。三日内作覆。    这是阴谋!可是我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向谁投诉?要谁来主持公道!    我爱自己,但他比我的命还重要!我答应了。这时我发现,我爱他有多深。    我被人接入县令家。    那个到店中闲逛的人竟是他的公子!“现在可是你来求我了--我好意帮你,你可要好好报答我!”    于是,于是,如同我再度回到浣花楼…命运青睐我又践踏我…    我被软禁深宅大院,哭笑都不由自主,须看他脸色,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,因被衔住咽喉,只得任其摆布--    “悲惨的故事我听不下去,喂,我不是那个害你的人吧--”    “你不可以问这样的问题--”天使说。    “后来呢?你的卖油郎被杀了?”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    “天底下的恶人伎俩如出一辙。”    “可是如果我早知可能如此,还是会试。”她说:“人就是为一点卑微的希望活着…”    “得知他的死讯后你也自杀了对不对?”    “不对。天使不自杀--”她微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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