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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4/4页)
    正当两人拉拖之际,房门被人一脚踢开,四、五个随从装腔作势地乱比画一番以示吓阻。    “滚。”炜烈大喝一声。    “好…好大的胆子,谁敢来坏…老子好事。”张贵已醉得东倒西歪,连舌头都打结了。    “哼!人渣。”    炜烈抱着昏迷的月剎,踹踹醉得一塌胡涂的张贵。    “你…你知不知道本大…大爷是谁…啧!好俏的小娘们,醉花坞…新来的姑娘啊…”孟狼的手臂当场被扭下,张贵痛得酒醒一大半,抱着断臂哀哀叫。    “这是给你一个教训,别人的女人觊觎不得。”竟敢动他的女人,简直活得不耐烦。    “他…他长得好象月剎。”张贵纳闷着,月剎几时变成了娘儿们?    炜烈脸色一沉。“你认识月剎?”    张贵痛得快在地上打滚,慑于他骇人的气势,于是嗫嚅地道:“我见过男…男月剎。”那长相俊得教人难忘。    “从现在起,我要你完全忘掉月剎的容貌。”    “嗄!这…”炜烈扔下两张面额万两的银票给他。“够不够?”    “够…够了,月剎是谁,我怎么想不起来呢!”有了银子他连祖宗牌位都能卖。    “很好,走。”    “是,是,我马上走。”张贵捧着手,攒着银票,笑得十分痛苦地带头领着随从离开。    沈恋心哑口无言地直盯着炜烈手中的“物体”不敢相信他会抱个女人来她这里,而且是传闻中的月剎。    任谁也没想到,月剎是个姑娘。    她定下心神瞧去,那失去血色的五官看来相当熟悉,她由那袭沾满血迹的男装认出人。    “岳破尘。”    他终于识破了“他”的女儿身。    不过,她在心里也想开了。    一个是满清贝勒爷,一个是与朝廷作对的乱党领袖月剎,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,不然贝勒爷也不会将她打成重伤。    罢说她是他的女人是要掩人耳目吧!这么重要的人犯,爷确实应该亲自押解上京。    “你还楞在那里干什么?还不快去请个大夫。”炜烈熊吼一声。    “呃!需要请大夫吗?她可是乱党头子。”人是有私心的,她希望月剎重伤不治。    炜烈的黑眸射出千万道利刃。“她要是有个意外,我拿你陪葬。”    “什么?”沈恋心当场一怔。    千折百回的思潮不及他狠绝的一刺,他居然拿她和一个乱党相提并论?    “你傻了,我的命令听不懂是不是?”他反手给她一巴掌。    鲜红的指印毁了她半边的丽颜。“你为了一个叛乱份子打我?”    之前不知岳破尘的身分而迷恋其男子扮相,她可以勉强接受他欲望不得宣泄,失意之际击中她一掌。    可是明知月剎是反贼还一味地呵护,他当真失了理智。    她不能接受,这不是她所爱的男子。    “你没有资格质问我,去请大夫。”    “我不去。”这是她头一回反抗他。    炜烈眼睛半瞇。“你敢违抗我的指令?”    “女人最宝贵的贞cao都已失去,我还有什么值得珍惜,命吗?”她不要再唯唯诺诺地当小可怜。    “你不要命?”    “你能爱我吗?”沈恋心板着脸勇敢说出。    “作梦。”    她心冷地退了几步。“把我的命拿去,我不希罕。”    “你…”炜烈轻手地把月剎平放在床上并放下纱幔“秋嬷嬷,秋嬷嬷。”    气喘吁吁的秋嬷嬷一听到贝勒爷的呼唤,三步并两步地推门而入。    “爷,有事?”    “把杭州城最好的大夫给我请来。”    “是,老身马上去。”    “她不值得你救。”    “我不想割了你的舌头。”    嫌她啰嗦,炜烈的注意力全放在大夫那双颤抖的手上,若是他碰到不该碰的地方,他行医济世的招牌可以拆下,回乡下数墓草了。    “她是乱党。”沈恋心不死心地劝道。    炜烈听而未闻。“大夫,她的伤势如何?”    “呃…姑娘的伤是被火枪的弹头击中,虽已取出弹头,但是姑娘她未适当的休养…”    “说重点。”    大夫害怕地瑟缩肩膀。    “最好是找洋大夫看看比较妥当,姑娘伤口发炎导致高烧,我只能开个葯方退热,至于她的伤口恐怕…”    “恐怕什么?”    “就算能治愈也会留下可怕狰狞的疤痕,一个姑娘家…”除非洋大夫施以手术缝合。    “城内没有洋大夫?”    “据我所知不多,大概可以在广州城或是北京城找到一、两位吧!”    炜烈低忖了一会儿,当下作了决定。    “秋嬷嬷,去准备马车,我要漏夜回京。”    沈恋心听地抓住他手臂。“值得吗?”    他看了一眼。“值得。”    爱一个人容易,恨一个人更容易。    当爱转成恨,那破坏力只能用可怕来形容。    眼底的爱恋消失,沈恋心燃起一把熊熊的恨火,她决定恨他。    真的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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